這幾天…
想把過去幾年來的酸甜苦辣…
好好回味回味…
留下的痕跡…
不是為了誰…
而是…
希望…
能讓宇宙記得我曾經來過…
也許…
若干年後…
某些東西會消逝無蹤…
也許…
再過一甲子…
會像…
當初我徘徊在街上…
看到的那些…
獨自坐在咖啡屋外…
傻傻望著某處發呆的七十古稀…
那時…
再也沒有人會問…
妳年經時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10歲前的我…
每天幾乎講不到10個字…
我分不清外婆和阿嬤有什麼不同…
更甭說是嬸嬸、阿姨、姑姑之差別…
見到親戚…
我都會選擇混過去…
因此…
大家都誤認我是個啞子…
當時…
我不太理解…
為什麼大人們總是那麼熱情…
看到我又為何必此開心…
那小小年紀的小小世界…
只知道…
每天背著…
連裝什麼都不太清楚的課本…
走到那個…
一直很陌生的學校…
現在…
那個看起來面積小的可憐的國小…
對於當時的我而言…
可是像個迷宮…
所以…
我總是待在教室裡…
那裡都不想去…
固定像是排著班似的…
上些永遠都不會專心的課…
有時後
我喜歡盯著窗戶外發呆…
看著被風吹落的葉子…
瞧著走過教室的人物…
吹著會發出嗄嗄聲的頭頂風扇…
聽著音樂老師…
用那木頭拼起厚重又遍體鱗傷的風琴…
彈著有點分叉的曲調…
練著讓人覺得很好笑的發音…
那些日子…
我很喜歡下課…
因為…
下課的鐘聲…
總是伴著一堆很好聽的笑聲…
還有…
令人印象深刻的夏天放學…
走廊擠滿了許多同學的汗水…
讓我很痛苦的走著…
被推來推去窄小又陰暗的階梯…
所以一直以來…
很不適應一堆人走在夏天…
每天中午…
放學後…
我會到家裡附近的麵攤…
和我分不清是不是好朋友的小朋友…
吃著當時5塊錢的小碗魯肉飯…
或是吃著淋滿只有草莓果醬的白色剉冰…
放學後慢慢走過…
沿路會出現的田野和小溪…
有時候突然看到一堆小孩子在河邊戲水…
我也會脫掉襪子…
把所有身上的配備往草地上一扔…
泡在一堆大肚魚的河水中…
享受那冰涼涼的感覺…
有時…
我們會一群小朋友…
騎著當時覺得很時髦的自行車…
跑去山上…
抓著泥窪中的蝌蚪…
玩到下午二、三點才回家…
假日的早晨…
我會準時六點半起床…
搖醒睡在我旁邊的姊姊…
收看其實連片名都不太了解的卡通…
笑著許多自己覺得很開心的內容…
現在我常聽…
有人說…
不記得自己小時候…
這種答案讓我有點驚訝…
也許…
又是那個也許…
會有這種說法…
可能是因為…
那些生活太平凡…
太像記錄花兒的春夏秋冬…
也許沒有人會留戀這種日子…
但我很懷念那時候…
簡單的國小生活…
簡單綁著馬尾辮子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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